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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随风而逝,来时万千脸色凑巧,醉了我心头春光浅漾,乱了一季的寒冷芳华,走时梢头残枝孤独,空了浮生一枕春梦,也清楚一段情势小鬼。摆脱和重逢谁人更简单些?摆脱是一个回身的隔绝;不期而遇是人潮拥堵,每部分都有你的影子,偏巧每一部分都不是你。
将军手上,寄给陈芳明的,应是这告密信的副本。余光中控诉我有“新马克思主义”的危害思想,以文学评论传播新马思想,在当时是必死之罪。据说王将军不很明白“新马”为何物,就把余光中寄达的告密材料送到王将军对之执师礼甚恭的郑学稼先生,请郑先生鉴别。郑先生看过资料,以为大谬,力劝王将军千万不能以乡土文学兴狱,甚至鼓励王公开褒奖乡土文学上有成就的作家。不久,对乡土文学霍霍磨刀之声,戛然而止,一场一触即发的政治逮捕与我擦肩而过。这是郑学稼先生亲口告诉我的。 在那森严的时代,余光中此举,确实是处心积虑,专心致志地不惜要将我置于死地的。” 为谨慎起见,笔者专门与现在香港客座的陈映真先生取得了联系,陈映真不但允许我引用这些材料,而且答应如果必要的话,他可以向我出示郑学稼先生回忆的原件。陈映真对我说:人在历史上可能有错,但事后应该认识到这一点,并对世人有个交待,而余光中却从未在任何场合对他在乡土文学论战中的表现有过悔过。他的做法是首先涂抹历史,隐去这些文章,而在面对能记住历史而又有正义感之人的公开质问时,他仍然顽固地为自己辩护。比如在最近的一个场合,一个青年责备他当年假借权力压迫乡土文学,他语无伦次地回答:他当年反对的不是乡土文学,而是“工农兵文艺”,“显见他至今丝毫不以当年借国民党的利刃取人性命之行径为羞恶”(陈映真)。 陈芳明何许人也?说起来也许让人吃惊,他乃是当前台湾文化台独的代表人物。陈芳明有一个让中国人特别难以接受的所谓的后殖民台湾史观,他认为抗日战争胜利后中国政府对于台湾的接收和统治是与日本统治者相类的“外人”对于台湾人的殖民统治,陈映真为此在《联合文学》上撰文批评他对于社会性质认识的混乱,由此引发了与陈芳明来回数次的论争。笔者曾撰文从西学角度批评陈芳明对于后殖民理论的误用,并在台湾的会议上与其有过直接的交锋,此处不赘。让人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余光中会将他的告密材料寄给陈芳明?了解台湾乡土文学论战历史的人可能会知道,现在的文化台独代表人物陈芳明当年却是一个左翼青年。在乡土文学论战中,陈芳明因为对于余光中的《狼来了》这篇文章的气愤而与之决裂。这一点,现在的陈芳明也供认不讳。在对于陈映真《关于“台湾社会性质”的进一步讨论》一文的回应文章《当台湾戴上马克思面目——再答陈映真的科学发明与知识创见》(《联合文学》2000年10月号)中,陈芳明对自己有如下说明:“我与余光中的决裂,源自于1977年乡土文学论战期间,他发表了一篇《狼来了》。我认为这篇短文,伤害了自由主义的精神,我无法同意他的论点。”“在那篇长文中,我对于余光中的立场表示不能苟同;并且由于他的,使我对文学感到幻灭。” 但为什么在多年后余光中又与其言归于好了呢?这其中的奥秘我们不得而知。陈映真说:“现在,陈芳明与当年与之‘决裂’的余光中恢复旧好,也有文章相与温存。这自然是陈芳明的自由。只是想到诗人庞德在一战中支持、参加了纳粹,战后终其一生久不能摆脱欧西文坛批判的压力和良心的咎责。”可与庞德相提并论的自然还有德国的海德格尔和美国的保罗·德曼,他们都因为自己历史的劣迹而使名声一落千丈。于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便是,为什么余光中非但没有受到历史的追究,却在大陆红极一时,并被奉为大师和偶像呢? 余秋雨与余光中
于是,我用疲倦的眼睛,看天上的云朵,是怎样的自由自在。而生命有梦,在别人的戏里,我能否抛弃一切的忧郁与疑惑让这些美的东西挤进我的胸膛,是该关窗还是开窗呢?我不得而知。但我只知道,黑夜来临的时候,昏月唤来乌鸦,而风对我阴冷地笑。
阳光对着万物惹雄风,春天都在敲锣打鼓,视线里花儿们忙怒放,树儿们留水墨,雄风轻轻推着它的冷艳过寰球,天下被铺满了矿藏,此时与我共鸣天然有谈话的天性。